黄海：实践出真知

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银河台我是主持人刘洋，您正在收听的节目是“波司登”特约之刘洋对话先进工作者，今天当选先进工作者的是黄海先生，黄老师好，请和听众朋友打个招呼。

黄海：听众朋友好。

主持人：能请来德高望重的黄海老师，我很荣幸，您曾经是商务部原党组成员、部长助理，也是2008年第十一届政协全国经济委员会委员，还是法学硕士，今天我更愿意作为一个倾听者，分享您丰富的人生感悟。

黄海：我很愿意和大家度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主持人：您生活在相对不太平的年代，还经历过文化大革命，能给我们简单描述一下您的求学经历吗？

黄海：我出生在北京，小学是在北京的附小上的，中学是在清华附中读了六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以后，我的学习生涯中断了几年，后来才又拿起书本读书。

主持人：文革时期，您应该经历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活动，您都去过哪些地方？

黄海：我去了黑龙江，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九年一直在黑龙江，我们辽阔的北大荒。

主持人：在黑龙江辽阔的北大荒，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有很多的梦想，当时您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黄海：我记得我们初中毕业考高中的时候当时的作文题就叫“我的理想”，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写的是我的理想是航空航天工作，因为当时在60年代的时候，上个世纪，苏联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了，给青年人很大的鼓舞，我想我能不能为中国的航天事业做贡献，我比较喜欢数理化，这是我当时的理想。

主持人：据我所知，那个年代能够入党是很难很光荣的事情，我们能分享一下您入党的经历吗？

黄海：我的入党经历应该说还是有点曲折的，因为我是在中学入的团，后来在1974年的时候，大概党组织觉得我的表现很好，支部大会准备发展我入党，但是我没有想到，在支部大会讨论的时候，因为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选的，我在外面等候。

主持人：您没有偷听吗？

黄海：我没有想到，等了半天，我们支部书记脸色不是很好，说你的工作很努力，但是有点骄傲，组织决定对你进行考验考验。没有通过，这个一般青年入党很少有这样的经历，后来我又经过了努力，197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没有预备期。

主持人：当时您没有选上？

黄海：支部大会没有通过。

主持人：当时您心情怎么样？

黄海：当然不好，很多人都以为是个形式，在外面静候佳音，结果出来之后不是佳音，组织说我有缺点，希望我再努力。我想入党不是很容易，也不会加工资，只是表示自己愿意为国家和人民做事情。

主持人：其实是责任更重了？

黄海：我该做的还要做，同时大家说的骄傲自满我也承认。

主持人：都说年轻真好，很多人都愿意回味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我能问您吗？您现在回味您的青年时代您觉得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黄海：我的青年时代可能跟听众朋友不太一样，我的20岁到30岁是在北大荒劳动中度过的，即使如此，我现在回忆起来仍然非常难忘，我的青年很难忘，我觉得最大的体会就是在北大荒艰苦的环境中，锻炼了我不怕吃苦的精神，因为北大荒条件很艰苦，冬天零下40度左右，夏天和北京一样热，我要在泥潭里割麦子，也曾经在暴晒之下锄地，一望无际，一条垄要几公里长，通过这种锻炼，直到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别人觉得很苦很累，但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这是我终身受益的，也是收获。再一个收获我觉得我在北大荒养成了一种淡泊名利的精神，因为我们北大荒和一般农村不一样，老职工都是转业军人，很多人都参加过抗美援朝，或者抗日战争，他们干农活一干干了一辈子，和他们相比我觉得一个人不应该有名利的想法，这点对我以后养成淡泊名利的收获，伴随着我到今天，这两点至今是收获非常大。

主持人：第一点就是让您培养了坚强的意志，艰苦奋斗，第二就是让您淡泊名利？

黄海：对。当时我们看样板戏《红灯记》，里面说有妈这碗酒垫底，我们说吃过北大荒的苦什么苦都不怕了。

主持人：我们看一看听众朋友的提问，一位听众说，黄老师，您曾经是商务部的原党组成员，部长助理，也是第11届政协经济委员会的委员，而我更知道的是您还是一个法学的硕士，这就让我产生了疑问，您的工作和您的专业有点不相配，能给我们说说其中的故事吗，不是只为了取得硕士的学位吧？

黄海：我是从小在北京上了小学、中学，特别在清华附中我们是进行教育改革，实验班，实际上是清华的实验班，原来我们是免试要进入清华大学，我很想圆一个大学梦，为什么要学法学是我喜欢管理，喜欢偏重文科的，至于为什么从事经济工作，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体会，每个人不可能和你喜欢的专业和你真正从事的专业不可能完全一致，从我自己而言，我当初是很认真的想在我们国家的政治建设、司法建设做一些工作的，但是只不过由于一些各种各样的原因，组织上让我从事商务工作，我也很遗憾我没有拿到博士学位。我当时很想再上学，但是当时我也知道社会上有种反映，领导干部拿博士学位到底是真学还是假学？

主持人：是不是为了进一步的升官啊？

黄海：升官我坦率的讲不是当了博士就升官了。

主持人：但是不是升官必须是博士学位吗？

黄海：没有这个，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讲，特别是在目前这种知识时代，有一个博士学位还是被人们所尊重的，但是我自己犹豫半天，觉得我的能力和精力确实不够，还是算了，以后再学吧。

主持人：以后黄老师还要继续学吗？

黄海：不是为了学位而学。

主持人：黄老师的精神也需要我们听众朋友学习，中国的教育体制已经深入人心了，很多人活到老学到老，同时我还知道您还担任过很多职务，局长、主任、司长，现在一般怎么称呼您？

黄海：这个是参加工作，当然知青时代很好，就直呼其名，到了政府机关工作，人们就是处长、部长、局长叫了，我本人很不习惯这样，比如在休闲场合、商店里，叫你局长，这个很尴尬，这个没有办法，不是我自己希望这样个，这是中国长期以来的社会文化造成的，所以一度我们也曾经提过，我们党内有这样的规定，党内一律称同志，但是很遗憾这个规定没有继续下去。比如我在商务部，我们的薄熙来部长说大家都以同志相称，但是最后怎么样呢，我们写文件的时候可以说熙来同志怎么样怎么样可以，但是当面叫的时候就觉得不好。

主持人：这个对我来说挺好的，因为我经常记不住人名，直接叫同志就好了。

黄海：现在我们都叫委员，这个比较好，因为以前毛泽东同志都叫毛委员，所以我觉得黄委员听起来比较亲切一点。

主持人：我觉得黄委员、黄代表都很好听的，一位听众问，听了您对北大荒的介绍，黄老师现在回忆起那段时期，您觉得苦更多一些还是甜更多一些？

黄海：当时我在北大荒的时候，肯定是感到苦的时候，这是肯定的。

主持人：这是实话实说。

黄海：比如说我刚下乡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零下30几度的低温，在北京从来没有遇到过，冷到什么程度，我们在修水利，排水沟，经常把冬眠的田鼠挖出来，把唾沫吐口把老鼠往铁锨上一放，瞬间就可以冻住。

主持人：这么冷？

黄海：这个在北京没有过。有时候老百姓就问，你们谁敢拿舌头舔敲的锣，当时就沾在上面了。但是经过了几十年，现在回过头来，应该说这些艰苦的东西慢慢的都忘记了，淡忘了，真正留在我脑子里的还是那些快乐，我和老同志在一起学习，学习艰苦奋斗、淡薄名利的品德，包括我们和知青在一起亲如兄弟的品德也是值得学习的。

主持人：你们知青是不是也聚会？

黄海：经常聚会，原来密度很高，后来慢慢少一些，不是大家忘了，确实是回到城的知青境遇是完全不一样的，像我这样的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这是少的，很多知青，特别是在企业工作的，已经提前退休了，还有人在企业里下岗了等等，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感到。

主持人：想见，又不敢见？

黄海：我又不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他如果有什么困难，个别的一次性的都没有问题，包括我们知青之间的捐款，某个知青他家里或者本人得了不治之症了，这我们可以捐款，但是大家还是觉得尴尬，所以我们大家都是差不多的知青相聚，但是这时候大家确实不谈工作只谈友情，比如我们在国家机关，国务院各部委一大批都是北大荒的知青，平常我们在底下可以争夺各个部门的权利争得非常激烈，只有在聚会时大家不谈这个。

主持人：黄老师您一下子走进了听众朋友设计的圈套，他们说听黄老师讲您的生活我们非常羡慕，那么您在知青时代没有谈恋爱？

黄海：我是没有，现在有些电视剧说，知青不准谈恋爱，这个我可以负责任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明文规定，但是确实有一些老同志，他出于对知青的关心，对青年人的关心，要提倡青年人少谈或者晚谈，因为下乡知情我是属于老高三，是年龄比较大的，但是有的是15、6岁，他们谈恋爱早了一些，我本人没有，但是我可以讲，现在我的太太，我们也是在北大荒认识的。

主持人：那时候就互生情愫了？

黄海：那时候没有明确，但是也有。实际上我发现在北大荒组建家庭还是很多的。

主持人：我们一位听众问您，黄老师你们那个时代是不是特别讲究我是哪个大院的，你是哪个大院的，你是北京的知青，我是湖南的是这样吗？

黄海：对，大院不大院就是第二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按地域划分的，北京知青、上海知青、天津知青、黑龙江、哈尔滨知青，大家彼此之间到什么时候，比如说有的农场，上海知青当干部比较多，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开会的时候一律用上海话，其他同志抗议，我们听不懂，还发生过探亲回家的时候，交通不发达，车很挤，据说发生过一个天津知青把着门，说会说天津话的才能上，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在再一定区域内，在上海市知青在一起了，要分上只脚，下只脚。

主持人：就像在北京你是哪个大院的。我是哪个大院的。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去农村当村官了，你讲的知青生活就是城里孩子在农村的生活，你给这些要去农村当村官大学生什么建议呢？

黄海：我觉得村官跟我们下乡还是很有区别的，按照我我们当时的教育宣传是要一辈子的，没想到能回来，但是现在的村官是有任期的，我希望下去的大学生朋友，一个要经过艰苦锻炼，我的体会是终身受益，第二在当地一定要尽量多做工作，把科技、文化都带下去，现在北大荒我们回去之后，老职工印象最深的是认为知青上山下乡提高了当地的文化教育水平，我没想到老百姓认为知青下乡最大的好处是提高了教育，比如学校原先都是老职工子弟教，学历很低，但是下去了这么多的大学生把黑龙江的教育拉上来了，包括体育，因为我们有些知青都是体校的学生，甚至我记得黑龙江产生了比如说聂卫平，他在黑龙江下过乡。

主持人：还有濮存昕。

黄海：濮存昕不是体育的，他们对当地的青年人带动是很大的，我们也希望大学生下去之后把城市中先进的文化、观念、理念要带下去，很重要一点还是一定要和当地处理好关系。

主持人：我们这一小时段就说到这里，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银河网络广播，您正在收听的是“波司登”特约之刘洋对话先进工作者，送给大家一首歌曲，叫做《走了这么久你变了没有》说了很多知青故事，让我们在这首歌里继续回味吧。

主持人：大家好，感谢您的继续守候，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银河台，我是主持人刘洋，您正在收听的节目是“波司登”特约之刘洋对话先进工作者，今天当选先进工作者的是黄海老师，让我们继续谈一下您成长的经历，来看您90年之前，我们看您的简历感觉您的工作都是跟政治有关的，可以说是偏文科的，可是后来都是跟经济贸易有关了，这是您自己的选择吗？

黄海：是的，我原来包括上学的时候，后来读书的时候，读研究生的时候，还是希望能够在政治界发展、法律界发展，能够做一些工作，但是随着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在小平同志南京讲话之后，我觉得经济工作是我们国家经济的中心，我也感到从事经济工作可以更直接、更有效的出些力，当然这也要经过组织同意，经过组织调动，我本人服从调动，但是对这个调动我是很高兴的。

主持人：此刻您能告诉我们，您认为您最珍贵的工作经历是哪个时期？

黄海：因为我在去年就已经算退出现职了，我觉得我的工作从下乡开始，算工龄，40年的工作经历还是后20年是最难忘的，因为这20年我基本上是在从事我们国家的商业改革和商品市场的建设和管理。

主持人：商业改革和商品市场的建设管理？

黄海：对，因为我原先在贸易部工作，后来改革到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03年又成立了商务部，名称不停的变，我始终做这个工作，我觉得这20年最难忘，就是因为20年前我们国家商品短缺，我刚到商业部工作的时候，很多人都想让我弄彩电票，自行车票，很多老同志说，现在孩子上学托人送礼，当初给校长一个彩电票马上就进去了。那时候确实商品短缺，现在我们国家商业大大发展，大大繁荣，以至于我们现在开始政府要补贴，家电下乡，政府要出一部分钱要搞以旧换新、补贴，这个变化确实是太大、太大了。

主持人：其实我们知道您在92年的时候提出过，在国内引进连锁经营，现在在全国可以说已经遍地开花了，当时您为什么会想到向国内引进连锁的经营模式呢？

黄海：应当说连锁经营不是我们中国的发明，在一些发达国家，美国、日本、欧洲他们在上个世纪50年代以后就开始兴起，中国一直没有，为什么没有引进，原因可能很多，我想可能与我们经济发展还没到这个阶段的原因，也可能受意识形态影响，90年的时候我们国家的消费市场非常的低迷，90年的社会消费品总额只比上年增长了二点几，扣除物价只增长了零点四，这是我们多年来最低的，当时我们觉得恐怕要在流通方式上进行改革，进行革命，当时我们考察了国外的经验，当时我起草了报告，提出中国要发展连锁经营，很幸运得到了当时的部长，也是后来的国务院副总理的支持，连锁经营现在已经发展到各个行业，包括特殊连锁、商业连锁、服务连锁，各个领域都有。

主持人：感觉是无所不在的。

黄海：确实是无所不在，但是这个东西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引进的。

主持人：一位叫小商的朋友说，我觉得黄老师太谦虚了，你们是最累的，国家现在的规范都是你们的功劳。

黄海：我从2000年底开始，担任全国整顿和规范市场的领导办公室小组主任，经过这段时间以后我们市场有很大好转，但是仍然要说，去年的分摊试点，还有奶粉的三聚氰氨的事件，暴露了我们的商品市场还有问题，我们在努力规范，但是离彻底规范的目标还是任重道远。

主持人：从无到有是很难了，再到完善不是一代人应该是几代人的努力，04年您还提出过发展流通的现代农业体系。我查资料时说您提出的体系还连续五年写入中央一号文件之中，成为了主要亮点之一，黄老师什么是现代农业体系？

黄海：这20年商业大发展，但是城市和农村还有很大差距，农村商品不放心，假冒伪劣产品比较多，再一个不实惠，很多青年朋友都不知道，我们国家多年一例，农村物价的上涨幅度一直高于城市，农民本来收入少，他买东西还贵，同时买东西很不方便，一般农村都是到个体户、小店去买，我们在调研中发现，农民讲，油盐酱醋靠个体，日用百货赶大集，大件商品到城里，这个确实很不方便，04年的时候我们经过调查研究，到山东调研之后总结了山东，威海有一家超市叫家家悦超市，潍坊有一家威百超市，发展了现代连锁经营的模式，这份报告受到国内领导同志的肯定，什么叫现代流通体系，就是把连锁经营运到农村，为农民提供便捷、实惠的服务。

主持人：前段时间我参加了一次网络湖北行的行动，有很多网络的记者、编辑朋友们一起参观了，湖北有一家在仙桃市的超市。

黄海：富迪超市。

主持人：他就是做物流的，而且很大，商品是农民急需的。

黄海：我也很高兴，我们的工程叫万村乡市场工程从05年开始，05、06、07、08、09，一直写入了报告，这个是很难得的，这项工作确实给农民带来了实惠，给企业业带来了效益，更重要的是给政府带来了民心，人民感到政府给他们的信心。富迪超市就是一个典型之一，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温总理到仙桃视察，而且使我们更为激动的是，万村千乡是我们提出的工作的名称，温总理说我送你们三句话，你们要面向万村乡、服务万村千乡、便利万村千乡。

主持人：有一位农民出身的朋友他说，我就是农民出身是很有体会的，我们万村千乡体系的提出是我们农民非常获益的。

黄海：我们05年经过努力得到了中央大力的支持，财政部有补贴，在农村开一个店要补几千块钱，因为农村比较偏远，我们到去年年底已经接近办了30万个店，覆盖了全国60%左右的乡镇，我们准备再通过两三年的努力，争取全国所有的乡，50%的村都有一个或者两个这样的店。

主持人：您在工作中引入了这么多新的机制，您这些创新的源泉是什么呢？

黄海：首先我想说，我刚才讲了半天，我们虽然做调查研究，这是基层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我个人觉得为什么，我记得我在工作中经常讲这样一句话，我们作为政府的工作人员要急中央之所急，想老百姓之所想，应当说中央关心的问题和老百姓关心的问题是一致的，但是还不在一个层次上，如何把中央的问题和老百姓的需要结合起来，我们想个方法，把工作推进去，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主要原因还是深入基层，调查研究，来自于实践。比如我讲，我如果不下乡，我如果不到农村调研，我也不知道农民买东西这么不方便，同时这些经验也不是我们发出来的，还是地方的创造，我们如果不调研也发现不了地方的好典型，我们只不过把地方已经做的事情给它加以总结、提高，并且政府给财政支持，然后再把它推开。所以我觉得你说创新源泉还是实践。

主持人：实践出真知，那么好，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听一首歌曲叫做《美丽的心情》后来继续对话我们的黄老师。

主持人：大家好，感谢您的继续守候，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银河网络广播，我是刘洋，您正在收听的节目是“波司登”特约之刘洋对话先进工作者，今天当选我们先进工作者的大家都知道是我们的黄海老师，黄老师其实在做我们访谈之前的时候我查阅了很多资料，我看到07年7月份的时候，温家宝总理有过这样的批示，他说这几年的内贸工作有很大的发展，黄海同志做了许多工作，这是一句我个人认为很特别也很让人难忘的话，您能回忆一下您第一次听到总理这样的评价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黄海：当然非常激动，也是非常高兴，同时也感到很惭愧，因为我们商务部是从03年成立的，成立之初温家宝总理就专门有多次指示让我们加强重视国内贸易工作，我想过去四年，我主要把工作向总理汇报一下，没有想到，总理不但肯定了我们商务部的工作，特别对我个人进行了表扬，当时是很激动，也很惭愧，我在报告中也提到了，回顾起来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好，比如物价，有的商品还有比较大的波动，我在给总理的报告中07年猪肉价格开始涨的比较高，另外产品安全事故时有发生，所以我觉得还是很惭愧的，我觉得这是一个鞭策，鞭策我们整个商务部的同志继续做好工作。

主持人：您是一个精益求精的人是吗？

黄海：我还是希望尽可能把工作做得好一些。

主持人：工作中的您我们已经有所了解，生活中您是什么样的呢？

黄海：用我家里人的话说是没有什么兴趣，是比较死板的一个人。

主持人：感觉您是非常开朗的？

黄海：开朗和兴趣并不是并存的。

主持人：您怎么处理家庭和工作的关系呢？

黄海：这些年担任领导干部之后，对家里顾不上了。

主持人：不闻不问？

黄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到了商务部出差特别多，我们部里面办公厅都要统计所有部领导出国的时间，薄熙来部长非常惊讶，有一年我在国内出差的时间要比其他负责外贸的同志，几个部领导加一起都没有我多，我说这个很自然，因为他们主要是到国外，推进我们国家的商品出口，他们自然少一些，但是我自己确实是每年都要有几十次出差，我记得温总理讲过，中国有三千多个县，他跑了大部分，我很惭愧，还差得很远，但是我也跑过不少。

主持人：除了工作之外黄老师没有其他一点爱好了？

黄海：退出现职之后，时间比原来多，尽管现在工作很多，但是还很宽松，我现在的时间一个看书，一个上网，看书是好书很多，有的是过去没时间看的，有的是新书，上网是看看新闻，特别是看网民的评论。

主持人：关注我们先进工作者的访谈，我们一位听众问，现在是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以您的经验能否展望一下中国的经贸前景？

黄海：中国的经贸工作或者叫商务工作，按照我们一个是国内贸易、对外贸易、合作引进外资和中国的对外投资，我们到外国投资，由于世界形势现在看到还在蔓延，金融危机还没有见底，出口和引进外资今年包括明年上半年还会有一定的困难，但是我们的国内市场在中央扩大内需的影响下有很大提高，我们的消费总额和去年相比增长15%，但是今年是负增长，所以扣除物价因素实际增长了16.6%，这个增长速度是改革开放30年来第二高的，应当说我们的国内市场还是非常看好，同时我们的海外投资，在海外收购也面临一个好机会，因为国外许多企业不行了要出售，而我们国家的外汇储备很高，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所以我们商务工作、经贸工作是前景一片光明，但是出口可能有一定困难，别的方面都是很好的。

主持人：黄老师您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

黄海：退出现职之后一个是参加全国政协的活动，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还有一些调研、视察、考察很多。

主持人：今天晚上还要出差？

黄海：对，更多时间是为我们部里搞一些调研，为在职的同志提一些建议，同时最近曾培炎副总理搞了一个中国国际交流中心，是一个所谓智库性质的，我在里面是作为常务理事，形势委员会的成员，这个前不久刚开了一个全球智库峰会，中心有一些工作，所以总起来说比原来要轻松一些，但是事情还是有一些的。

主持人：您还是有很大的责任的，我们的节目是带领听众朋友们搜索先进工作者，点击智慧人生，最后一个问题您认为什么样的人是先进工作者呢？

黄海：最开始你们邀请我做这个节目，先进工作者我觉得自己够不上，后来我也给你们提供简历我也想了，我曾经荣立过一次三等功，因为公务员考核连续被评为优秀，受到嘉奖，2003年国务院通令嘉奖，把我评为抗击非典指挥部的先进个人，我觉得我才有资格坐在这儿，作为一个先进工作者我觉得过去有句老话说的好，行行出状元，一个人只要在你自己的岗位上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尽量完美，同时在遵纪守法、道德修养其他方面能够为别人，不说是表率，至少不要落在别人后面，我觉得只要做到这两点就可以算是先进工作者了。

主持人：听众小商问您，您上网玩网络游戏吗？

黄海：这个不玩，别的不会，最简单的，空档接龙会的。

主持人：一位叫敞开鸟笼用心去飞的听众说黄叔叔您要注意身体。

黄海：原来还是锻炼身体的，我家住在玉渊潭附近，有空的时候围着玉渊潭走一大圈，感觉非常好。

主持人：再次感谢您做客我们今天的节目，感谢您与我们一起分享了您生活中的成功和喜悦，也祝福您安康和幸福，各位听众感谢您收听本期的“波司登”特约之刘洋对话先进工作者，我们下期再会，最后送给黄老师和听众朋友一首歌曲，歌曲的名字叫《美满》，希望大家生活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