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对外开放的起步与推进

1978年至1991年是天津对外开放的重要时期。出口基地建设揭开了天津对外开放的序幕，沿海港口城市的开放政策推动天津对外开放不断深入。这是一个根据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部署逐步推进的历史过程，是一个使外向型经济逐步成为发展天津国民经济、调整天津产业结构、提升天津技术水平、提高天津经济运行质量的重要的历史过程，也是一个积极探索、积累经验、不断深化对于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律认识的历史过程。回顾这一历史过程，对于把握对外开放的历史进程，总结对外开放的历史经验，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对外开放的起步

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把全党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做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战略决策。随着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全面展开，如何发挥城市特别是中心城市的作用，逐渐成为整个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天津的对外开放就是在党中央的关怀下从发挥天津的工业、交通和港口优势，建设外贸出口基地起步的。

天津地处海河五大支流――南运河、子牙河、大清河、永定河、北运河的汇合处和入海口，素有“九河下梢”、“河海要冲”之称，海运、内河、铁路、公路、航空等四通八达，是首都北京的门户、我国北方的重要港口和交通枢纽。以广大农村作依托，天津历史上就是整个华北、西北大部和东北一部分地区的物资集散地。天津濒临渤海，海洋资源、石油资源和土地资源比较丰富，工业门类多，工业生产能力比较强，科学技术基础比较好，有比较强大的工人阶级队伍和科技力量，是我国北方重要的工业基地之一。作为外贸出口的主要口岸，长期以来，天津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和地区都有贸易往来，新中国成立后一直承担着为国家发展对外经济贸易和扩大出口、多创外汇的任务。充分发挥天津作为中心城市的优势，不仅对天津，而且对华北地区的现代化建设，都具有重大的意义。

早在1978年6月，中共天津市委按照中央部署就加强了对外贸工作的领导。市委第一书记林乎加连续召集市有关部门和单位研究如何扩大出口商品生产和引进新技术的问题，制定了规划。11月17日，市委召开外贸工作动员大会，确定要把天津建成我国的一个外贸出口基地。同月，市委还成立了天津市外贸工作领导小组。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1979年1月，天津市委召开工作会议，结合天津实际，集中讨论把党的工作着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问题。会议指出，天津市已进入新的历史时期，奋斗目标是：把天津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科学技术和现代交通口岸的综合性的社会主义新型城市。采取的方针是，充分发挥天津老工业基地和沿海口岸的作用，充分利用天津的各种自然资源，充分挖掘天津工农业生产的潜力。会议要求，在工作重点转移的第一年，对外贸易要有个大发展，这样才可能大量引进外国的先进技术和设备。

同年8月7日至10日，邓小平视察天津，听取了天津市委工作汇报，并就贯彻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路线，解放思想，把天津市的工作搞上去等问题作了一系列重要指示。邓小平指出：“中央各部门需要解放思想，地方也要解放思想，解放思想能量可大了。发展生产力，不解放思想是不行的”。“天津的市场要面向全国，而不是光面向全市。”要考虑天津的发展方向，搞一个总体规划，把方向定下来，就可能搞得活一点，发展快一点。1980年7月30日，《人民日报》发表经中央书记处审定的社论《发挥天津的优势》，对天津外贸出口基地建设提出了明确要求。社论指出，要从天津的实际出发，继续解放思想，认清天津的优势，扬长避短，努力把外贸出口基地建设搞上去，对国家外汇收入做出贡献；天津工业要努力进入国际市场，尽快建成国际竞争能力很强的出口贸易基地。

根据党中央对天津经济发展的要求，天津市委确定把扩大出口作为国民经济调整和进一步发展的主攻方向，推动天津市对外贸易有一个大的发展。为此，积极扩大出口商品生产，调整出口商品结构，把发展“拳头”产品作为出口商品的支柱，并积极利用外资，引进先进技术，采取多种方式扩大生产和提高竞争能力，同时积极组织和扩大非贸易外汇收入。1979年5月，市委工作会议进一步提出，在贯彻执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方针过程中，要坚持发展对外贸易，扩大出口。为了推进对外贸易的开展，天津市委、市政府不仅认真贯彻执行中央确定的包括超额出口外汇留成、进口原料加工成品出口减免关税和部分出口高亏商品减免税收以及增产产品优先供应出口等一系列优惠政策，而且采取了多项有力措施。主要包括：通过经贸洽谈会、以进养出、来料加工、来件装配、补偿贸易等多种灵活的方式扩大出口；恢复信托贸易公司，组建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经济开发公司、中国天津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中国银行天津分行国际信托咨询公司、物资局国际信托服务公司等经贸机构，推动它们在发展进出口贸易、利用外资、引进先进技术、客户资信调查、业务咨询服务、对外联络、交流情报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加强与世界各国和地区的经济技术合作关系。

为加强对利用外资、引进技术的统一领导，天津市成立了利用外资工作领导小组。该小组在市政府领导下进行工作，是全市工交、财贸、科学技术、文教卫生、市政建设、农林牧副渔等各行业利用外资、引进技术的决策机构。为使利用外资、引进技术工作有计划有目的地进行，天津市还确定从有发展前途的重点出口产品和行业作起，通过银行短期外汇贷款、申请外汇额度、外国卖方信贷、向国外银行贷款、买进技术和软件等多种形式引进技术和进口设备，对现有140多个行业分期分批地进行技术改造、设备更新。先是重点改造毛纺、棉纺、印染、针织、服装、地毯等轻纺行业，电子原器件、机械基础件等行业也部分得到改造，其后又着手对棉、麻、化纤、毛、丝的印染后处理和皮革、裘革的后处理、塑料、橡胶、餐具、玻璃、印刷、包装装潢等行业进行系统改造。通过引进先进技术，一大批产品实现了升级换代，产量和质量大幅度提高，一批产品达到国内或国际先进水平。

从1980年起，天津市的中外合资企业也进入试办阶段。由于实行对外开放是我国的一个重大政策转变，思想认识、知识经验、投资环境、法制规定、管理体制等方面，都需要逐步适应和完善。外商来天津投资，也有一个逐步了解、观察和试探的过程。因此，最初的中外合资企业规模都不大。第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是天津滨海养虾厂，加上随后建立的中法葡萄酿酒有限公司、中国天津津华盘针制造厂有限公司、天津大冢制药有限公司等。天津的第一批中外合资企业只有6个中、小型企业。不过，通过这些企业的试办，人们积累了经验，增长了知识，培养了人才，为进一步发展和兴办“三资”企业创造了条件。此外，天津市还承包了一些国外工程项目，派出技术人员和医务工作者，支援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建设。在加强同国内各地区的经济技术协作方面，天津市还先后同21个省市和地区建立了长期稳定的经济协作关系，开展了技术、物资、人才等多种形式的协作和联合，促进了双方的经济发展。

1982年9月，党的十二大提出，实行对外开放、按照平等互利的原则扩大对外经济技术交流是我国坚定不移的战略方针，要促进国内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大力扩展对外贸易，尽可能地多利用一些外国资金进行建设，积极引进适合我国情况的先进技术。根据十二大的部署，1983年1月，天津市召开对外经济贸易工作会议，要求从发展国民经济和实现经济发展战略目标出发，把发展对外经济贸易同实现战略目标紧紧联系在一起，充分认识发展对外经济贸易的战略意义，认识外经外贸工作在天津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会议提出，要坚持以改革为核心，在利用外资、引进先进技术，发展以进养出业务、改变出口商品结构，劳务出口、对外承包工程等方面有新的突破。12月，天津市召开第四次党代会。市委第一书记陈伟达在报告中提出：要“充分发挥口岸城市的优势，使越来越多的产品打入国际市场，为国家创造更多的外汇收入。为了提高产品的竞争能力，要把外挤和外引结合起来，从国外引进资金、引进技术、引进人才，利用国外资源，解决我市资金、原材料不足和技术落后的问题，增强自力更生的能力。今后五年在这方面要有一个突破性的发展。”这预示天津对外开放将迈出更大步伐。

二、迈出具有决定意义的步伐

从1979年开始的创建经济特区的成功实践，为我国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积累了经验。1984年春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进一步开放沿海14个港口城市以及在这些城市中设立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决策。作为14个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技术开发区之一的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迅速建立。1986年8月，邓小平视察天津并发表重要讲话，对天津开发区的建设给予充分肯定。1987年，国务院批准天津市在“七五”期间计划外扩大利用外资十亿美元，用于引进技术和发展外向型经济。邓小平的推动和中央及国务院的一系列决策，使天津的对外开放在80年代中后期迈出了具有决定意义的步伐。

（一）《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纪要》在天津的贯彻

1984年3月26日至4月6日，中央书记处和国务院召开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会议建议，进一步开放天津、上海、大连等14个沿海港口城市，并在这些城市中有条件的地方设立经济技术开发区。5月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批转了《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纪要》。

为贯彻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精神，4月13日至15日，天津市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市委书记、市长李瑞环传达了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精神和中央关于进一步实行对外开放的决策。市委还邀请了天津市一些高等院校、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和政策主管部门的领导及有实践经验的同志参加常委扩大会议，直接听取他们对天津市进一步实行对外开放的建议和意见。为使会议精神尽快付诸实施，市委充实和调整了对外开放、利用外资和技术改造领导小组。4月16日，市委从全市各大专院校、研究机构及市政府各有关委、办、局和塘沽区抽调36人，组成天津市进一步对外开放及建立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方案制定小组。该小组分为综合组、规划选址组、工业门类组、优惠政策组、资金筹措组和体制组等六个组，日以继夜地开展全面调研和方案起草工作。6月30日，市委召开第二次常委扩大会议，讨论天津市进一步对外开放和兴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初步方案。9月中旬，市委、市政府向中央书记处、国务院报送了天津市《关于贯彻中央十三号文件进一步实行对外开放的报告》。

12月6日，国务院作出《关于天津市进一步实行对外开放的报告的批复》（以下简称《批复》）。《批复》指出：“天津市是我国重要的中心城市和华北地区的主要对外贸易口岸，工业基础好，科技力量强，铁路、公路、水路等运输系统配套；郊区及周围地区有比较丰富的石油、天然气、煤炭和盐等自然资源，沿海和海河两岸还有大片可供开发的土地，经济腹地广阔；现已初步形成同兄弟省（区、市）开展经济协作的网络，在对外经济活动方面也取得了较好的成果，积累了一定的经验。要充分发挥这些优势，认真抓好改革和开放，努力把天津市逐步建设成为技术先进、工业发达、文化昌盛、商业繁荣的经济中心和国际性的贸易港口城市。”为了支持天津市加快老企业的技术改造，国家确定从1983年到1986年每年拨给2亿美元外汇使用额度，天津市可以统筹安排跨年度调剂使用。国务院的这一《批复》进一步明确了扩大对外开放的工作重点和努力方向，对推进天津的对外开放具有重要作用。

为落实国务院的《批复》，加快对外开放步伐，天津市在政策配套、基础设施和市场建设、人才支持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第一，对外商来天津投资提供更为优惠的政策和待遇。不仅允许外商来天津举办中外合资、合作企业，搞来料加工、来件装配、来样订货、补偿贸易，开展租赁等业务，而且允许外商来天津举办独资企业；市政府提供一切可能的方便条件，并给予外资企业进一步减免所得税的优惠待遇。对于利用外资的企业，政府积极鼓励他们打入国际市场，但对于可以代替进口和国内需要的短缺产品，也让出一部分国内市场，允许在国内销售。第二，加强港口、交通等基础设施和通讯等服务设施的建设，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第三，加速制订规划，明确投资重点，对外商来津投资进行必要的引导。第四，加强对人才的培养。通过专业培训，业余学习，外国专家来讲学、派人到国外学习进修等各种方式，加紧培训对外经济贸易人才。第五，进一步对内开放，加强同各省市间的联合。所有这一切，都为天津推进对外开放创造了更为有利的条件。

（二）天津开发区的创建

1984年12月6日国务院的《批复》，同时批准了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方案要点。天津开发区正式设立。开发区位于塘沽盐场三分场，距市中心45公里，东起海防路，西至京山铁路，南到计划修建的高速公路，北靠北塘镇，面积33平方公里。根据国务院的《批复》，第一期开发京山铁路以东、高速公路规划线路以北的3平方公里，建设综合性的工业区；外籍人员生活区和国内职工生活区及管理机构，分别设在渤海宾馆附近和四号公路与高速公路规划线路之间。《批复》要求：“第一期开发的地区要做到开发一片，建成一片，收益一片，争取三四年内基本形成规模”。

1984年12月，天津开发区按照市长李瑞环所指出的“主要依靠国家政策，负债开发”的思路，在没要国家和地方一分钱财政拨款的情况下，依靠国家贷款起步。根据“开发一片，建成一片，收益一片”的滚动开发原则，开发区科学规划，精心设计，依据“集约投资”、“负债经营”、“良性循环”的理财之道，将从国家银行低息贷款而来的3.7亿元人民币的有限资金，集中用于3平方公里“起步工业区”和1.2平方公里“起步生活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用3年时间完成了“起步工业区”的“六通一平”工程，投资环境渐趋完善。这不仅为国内外广大客商前来投资建厂提供了便利条件，而且逐步走出了一条自我积累为主、滚动开发的新路。同时，开发区遵循“以工业为主，以利用外资为主，以出口创汇为主”的建设方针，坚持走外向型工业发展的新路，采取土地换项目的吸引外资方式，大力兴办“三资”企业。为了更好地招商引资，开发区先后提出了一系列招商理念，如1985年提出“项目是生命线”、“投资者是帝王”、“没有投资者就没有开发区”、“为投资者提供方便，让投资者赢得利润”；1986年提出“建设仿真国际投资环境”，等等。

建区伊始，天津市和开发区管委会还十分重视各项法规的制定和完善，努力探索依法行政、以法治区的区域管理新路子。1985年7月，天津市十届人大常委会第21次会议审议通过《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管理条例》、《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企业登记管理规定》、《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土地管理规定》和《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劳动管理规定》四项法规。1986年5月，开发区管委会通过《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中外合资经营企业申请和审批程序的规定》、《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涉外税收实施办法》、《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税务管理办法》等规范性文件。这些法规和规定涉及区域管理、行政管理、土地开发、项目引进、劳动人事、工商税务、房地产、经济监督、基础设施与基本建设、环境及市政、公安、司法等方面，成为调整开发区社会关系、经济关系、涉外关系的重要规范，成为投资者、企业及政府各管理部门处理有关事务的行为准则，同时也是开发区吸引外资的重要措施和手段，有效地促进了开发区社会经济的发展。

健全而规范的投资环境使天津开发区在国内外的影响大为增强，引起世人的瞩目。1986年5月，美国驻华大使馆商务专员黎成信访问天津开发区后，向美国政府提交了题为《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是另一个蛇口吗？》的报告。报告称：“中国有一个管理很好的地方，这就是蛇口工业区。然而一个年轻的竞争对手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正在崛起”，“天津开发区的投资环境比得上中华人民共和国现有可以提供的最好的条件，即蛇口工业区的投资环境。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天津开发区具有可能在中国算是最适应的投资环境，在仅仅19个月内签定、批准了32个合资项目，其中28个是同外国公司合资兴建的”，并希望来中国投资的美国投资者“参观一下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

（三）邓小平视察天津开发区

在天津开发区建设正在全面展开时，1986年8月19日至21日，邓小平再次来天津视察，对开发区的建设给予了具体指导和极大鼓舞。

8月21日，邓小平在天津市市长李瑞环的陪同下，饶有兴致地参观了开发区首家投产的中外合资企业丹华自行车企业有限公司。他向外商仔细询问了生产和经营情况，并在现场亲切会见了开发区首家签约和注册的合资企业嘉泰陶瓷工业有限公司外方经理若林允等人。然后，又来到在丹华自行车企业有限公司大厅临时布置的俭朴的会议室，听取开发区的工作汇报。李瑞环向邓小平介绍了开发区的整体规划。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汇报了一年多来开发区所做的工作和遇到的问题，并提出请中央再给予开发区四项权力：一是合资企业之间外汇调剂权；二是对外资和境外企业审批权；三是工商登记审批权；四是在国家法律法规范围内的进口货物审批权。邓小平认真地听取了汇报，并明确表示：“对外开放还是要放，不放就不活，不存在收的问题。天津开发区很好嘛，已经创出了牌子，投资环境有所改善，外国人到这里投资就比较放心了。”汇报结束后，邓小平为开发区亲笔写下了“开发区大有希望”的题词。在通往港口的路上，邓小平看着公路两侧大片的空闲土地，不禁感慨道：“你们在港口和市区之间有这么多荒地，这是个很大的优势，我看你们潜力很大。可以胆子大点，发展快点。你们这里有些基础设施比上海好，有些事情办起来可能容易些。”邓小平的题词和谈话，是对开发区工作成绩的肯定，更是对开发区建设者的鼓舞和鞭策。

在天津期间，邓小平还参观了中环线、古文化街、居民小区以及市容等，发表了重要谈话。他指出：“中环线搞得这么快，是不是搞了承包？就是要搞改革，搞承包，分段、分级承包，实行责任制。中山门蝶式立交桥的设计者干得好，破格批准他为工程师，应该，这是谁也不应反对的，这也叫改革。”邓小平天津谈话充分肯定了天津改革开放的成就，回答了人们对改革开放政策的疑虑，进一步强调了坚持改革开放的指导思想。

（四）狠抓出口创汇，推进外贸体制改革

利用外资、引进技术的不断推进，需要大量的外汇支持。出口创汇能力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对外开放的程度和范围，影响着经济建设的规模和进程。天津市委、市政府把增加出口、多创外汇作为对外开放的重点，摆上重要日程。1985年5月，市政府召开狠抓出口多创外汇动员大会，号召全市各条战线齐心协力，扩大出口，多创外汇，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会议指出，齐心协力把出口搞上去，保证国家外汇收入，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关系到国家四化建设能否更快发展的一个重大问题，是外贸部门、生产部门的一项长期的战略任务。李瑞环在大会上强调指出，外贸问题不仅是外贸部门一个部门的问题，而是综合性的问题。生产、运输，金融、服务各部门都要齐心协力，共同关心外贸，把外贸搞上去。会议要求各有关部门团结合作，同舟共济，无论是外贸部门还是生产部门，都要从全局出发，以国家利益为重，全力以赴把外贸工作做好，并提出了扩大出口的10项措施。11月，市政府召开出口工作会议。李瑞环指出，天津市是我国的三大城市之一，是我国北方最大的老工业城市，又是实行进一步对外开放的港口城市。这样的地位决定了天津市外贸出口必须有一个大的发展。要把建设外向经济结构，扩大对外贸易，当做天津城市发展的重要战略。进一步发展天津市的对外贸易不仅是中央在“七五”建议中对沿海城市的要求，也是天津本身经济发展的要求。因此，面向国际市场，加速外向型经济的建设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紧迫而重大的任务。外贸战线的同志应当树雄心，立壮志，下决心，想办法，研究外贸的大发展问题。

根据上述会议的要求，天津市委、市政府积极推进外贸经营体制改革，并通过政策支持、扩大贸易渠道和贸易方式、加快调整出口商品结构等鼓励出口。在这些措施的推动下，天津外贸出口创汇出现了良好的发展势头。1986年天津市外贸出口创汇12.6亿美元，结束外贸连续5年徘徊的局面。

1987年10月，党的十三大提出，为了更好地扩大对外贸易，必须按照有利于促进外贸企业自负盈亏、放开经营、工贸结合、推行代理制的方向，坚决地有步骤地改革外贸体制。1988年2月，根据十三大的要求，国务院发出了《关于加快和深化对外贸易体制改革若干问题的规定》，开始全面推行对外贸易承包经营责任制。3月，天津市召开外贸体制改革工作会议，提出了天津市外贸体制改革的作法和保证措施。会议强调，改革的核心是打破大锅饭，真正实行自负盈亏，落实承包责任制，实行放开经营，鼓励和支持更多的生产企业到国际市场参加竞争。为把外贸体制改革落到实处，4月，天津市又召开了加快和深化外贸体制改革动员大会。会议要求，积极贯彻中央关于沿海地区经济发展战略，抓住当前国际市场的有利时机，加快和深化本市外贸体制改革，坚决完成出口创汇任务，在发展外向型经济、扩大外贸出口中迈出更大步伐。并提出8条具体措施，主要是全面推行承包经营责任制，积极地、有步骤地改革外贸经营体制，鼓励使用以进养出外汇、大进大出，大力发展来料加工装配业务，对市留成外汇实行有偿使用，对出口创汇重点生产企业实行出口创汇与工资总额挂钩等。

为加强对外贸体制改革的政策引导，1988年5月，天津市制定了《关于加快和深化我市外贸体制改革的若干规定》。主要内容是：全面实行承包经营责任制，外贸企业向政府承包出口收汇基数、上缴外汇基数、出口收汇基数内人民币补贴基数；外贸专业公司和工(农)贸公司要承包本市出口商品收购额，从今年开始，一定三年不变；积极地、有步骤地改革外贸经营体制，探索和推行出口代理制、由工业企业或企业集团和外贸组成一体化的进出口公司、生产企业和企业集团自营出口以及工贸、农贸、工农贸联营等新的经营形式。随后，市政府又相继批转了《天津市进一步发展加工装配和补偿贸易的若干规定》、《天津市审批对外贸易企业的暂行办法》和《天津市实行外贸代理出口暂行办法》等配套文件，进一步促进外贸体制改革，使外贸体制向放开经营迈出重要步伐。

外贸体制的改革，推动一批大中型生产企业和企业集团健全了外销机制，为克服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生产与国际市场相脱节的弊端创造了外部条件。在经营体制方面，把外贸企业和出口商品生产企业的财政体制结合起来，加大了企业对出口的责任，调动了企业扩大出口的积极性，增强了企业的核算意识。在组织形式和经营方式方面，开始从单一的收购制向收购制、自营出口、代理制等多种经营方式并存的格局转变。

（五）扩大引进外资和技术，进一步改善投资环境

按照中央和国务院的要求，天津市委、市政府坚持积极扩展利用外资的规模，把引进技术同现有企业的技术改造结合起来，同组织科技力量攻关结合起来，注重引进软件，引进人才，引进关键设备和现代化管理知识。同时，积极做好引进技术的消化、吸收和创新工作，加速实现国产化，从而促进了老产品的升级换代，开发了一批新产品，使工程机械、汽车、潜油电泵、链式抽油机、激光超缩微系统、广播电视等1000多种产品达到国内领先地位或国际先进水平。为了进一步支持天津市的对外开放和现代化建设，1987年6月，国务院批准天津市在第七个五年计划(1986―1990年)期间计划外扩大利用外资10亿美元，发展天津的外向型经济和加强城市基础设施的建设；批准给予天津包括扩大项目审批权、财政上缴和外汇留成方面实行优惠办法在内的特殊政策和措施，以保证天津在举借这一数额的海外资金时具有自筹、自借、自还、自负盈亏的能力。

为了用好这10亿美元专项外资，天津市制定了扩大利用外资的基本方针：第一，10亿美元的计划外利用外资同计划内利用外资和国内资金配合起来，以建设开放型、外向型、轻加工型经济为目标，选择最优投资结构；第二，10亿美元的外资将分别不同情况，采取不同方式，由天津市向海外筹措；第三，采取偿付引进先进技术和关键设备所需的外汇支出、在天津兴办的中外合资企业的中方投资股本、建立创业扶植基金等多种使用方式；第四，还款方面，在市政府的领导下，通过专门成立的财务公司，将城市基础设施、工农业发展项目及其他用款项目，无论是创汇和不创汇的，盈利和不盈利的，短期见效和长期见效的，都“捆”在一起，统一核算，综合开发经营，综合还款；第五，把10亿美元外资的利用视为一种杠杆，通过规划的制订和实施，推动企业改革的深化、产业结构的调整和投资环境的改善。1987年底，天津市政府建立“市实益(10亿美元的“谐音”)专项领导小组”，同时成立“市人民政府实益专项办公室”，作为领导小组的办事机构，负责制定有关政策，研究制定专项贷款的管理办法，编制项目计划，组织审批有关项目，协调各部门之间的关系，管理有关资金、财务等工作。

为更好地利用外资，天津市委认真贯彻国务院关于鼓励外商投资的有关规定，扎扎实实地改善投资环境。如：完成引滦入津工程，解决了城市用水问题；扩建、改建多个电厂，缓解了电力紧张状况；建成中环线、外环线，改善了市内交通状况；完成天津铁路枢纽改造工程，建成了长途电信枢纽，可与国内39个城市和39个国家地区直拨电话；颁布了十多项涉外经济的法规和条例，切实保障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并使对外商投资企业的管理规范化。特别是天津市外国投资服务中心的设立和外商投资审批程序的改革，成为改善投资环境的又一重大步骤。该中心设立于1987年6月，是具有权威性的由政府权力支撑的服务机构，集结了天津市有关外商投资的8个政府管理部门和14个社会服务单位，实行集中办公，对外商投资从洽谈、签约、建厂到开业经营采取“一条龙”的服务。另外的12个管理单位作为成员，定期参加“中心”的协调会议。外国投资者可在“中心”办齐一切手续。“中心”成立后，天津市政府还规定了包括减少审查程序等在内的外商投资的具体政策细则。

在加强对外经济联络的同时，天津的区域经济技术协作也得到加强，并取得重大进展。1986年5月，天津市参与成立了环渤海地区经济联合市长联席会，建立“环渤海经济区”，共同发展跨地区、跨所有制、跨城乡的横向经济联合，促进环渤海地区经济的发展和繁荣。

在有关政策的推动下，天津的对外开放出现了新的局面。1983年至1987年的五年中，在全国口岸增多、外埠调入货源大幅度减少的情况下，累计出口创汇65.88亿美元；引进项目684项，签约金额6.3亿美元。到1987年底，天津市与外商签约的合资与合作项目累计230个，外商直接投资2.43亿美元，其中已开业135家，经营效果良好。经济技术开发区初具规模，已签订中外合资、合作项目85项，已投产的38家。全市投资环境显著改善，外国投资服务中心提高了对外办事效率，天津的国际声誉日益提高。天津市的技术引进也迈出更大步伐，先后引进具有国际水平的生产线一百多条，一大批产品实现了升级换代，产量大幅度增长。彩电、电冰箱、自行车、手表、服装、汽车、生铁、碱的生产已形成较大规模，生产技术有的已达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国际先进水平。同时规划了一批重点骨干项目，对50万吨无缝钢管、15万吨冷轧薄板、30万吨热轧卷板、10万吨铜冶炼、11万吨乙烯等项目，作了前期准备工作。

三、对外开放的继续推进

1988年后，党中央针对全国多数地区出现的经济发展过热、改革急于求成等问题，做出了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的决定。在治理整顿期间，天津市委继续坚持发展外向型经济，进一步改革外贸体制，积极利用外资和引进先进技术，推进天津的对外开放，并取得新的成效。特别是天津开发区完成起步阶段的开发与建设，天津港保税区的设立，更为天津对外开放增添了新的亮点。

（一）进一步改革外贸体制，积极利用外资，推动外向型经济的发展

1988年4月，天津市召开第五次党代会。对于天津的进一步对外开放，市委书记李瑞环在《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把天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推向新阶段》的报告中指出：要围绕外向发展的目标，把对外开放与对内联合，外向发展与内向发展紧密结合起来，把本市的经济力量同兄弟省市的经济力量和借助国外经济技术力量有机地结合起来，以对外开放带动对内联合，以对内联合促进对外开放。实行出口导向与进口替代相结合，把扩大出口创汇作为经济外向发展的中心任务，组织商品大规模进入国际市场，同时积极利用外资，引进技术，生产国内急需的产品，以替代进口；加快对外贸易体制改革，按照中央确定的“自负盈亏、放开经营、工贸结合、推行代理制”的目标，全面实行外贸承包责任制，制定鼓励出口政策，调整出口产品结构，改善外贸运营机制；在搞活现有外贸专业公司的同时，组建工贸、农贸联营的出口企业和集团，给予出口创汇大户和有出口潜力企业以直接对外贸易权利，逐步形成多形式、多层次、多渠道的出口生产经营体系和国外推销服务网络，形成能够使生产企业和出口企业放开经营、大进大出、随时进出，应变能力强的新型外贸体制；有计划地选择一批出口企业和有出口潜力的大中型企业，采取合资、出卖股份等形式，利用外资进行技术改造，也可以把一些长期亏损、经营不善的企业，承包或租赁给外商。

在贯彻落实会议精神的过程中，1988年9月，党中央鉴于全国物价波动较大、通货膨胀加剧、重复建设严重、经济发展过热的情况作出了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提出1989年和1990年要把改革和建设的重点放到治理经济环境和整顿经济秩序上来。按照中央的决定，天津市委提出，治理整顿是在进一步对外开放的条件下进行的，要把坚持实施沿海地区经济发展战略同治理整顿结合起来，继续发展外向型经济，保持对外开放的好势头。要积极发展对外贸易，扩大出口，增加创汇；加快利用外资的步伐，特别是要抓紧用好10亿美元专项外资和世界银行贷款；进一步改善投资环境，继续健全涉外规章制度，加快培养外向型经济管理人才，进一步提高外国投资服务中心的办事效率。

为贯彻扩大出口、增加创汇的要求，天津市委、市政府明确目标，统筹规划，制定和实施了有力措施：出台有关鼓励扩大出口创汇的政策，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继续调整优化出口商品结构，加快步伐进行新产品开发；继续深化外贸体制改革，推行外贸代理制，推动外贸企业走上自负盈亏、提高效益、扩大出口的新轨道；深入挖掘各项资金潜力，积极支持出口；坚持外引内联，加强出口基地和网络建设，扩大渠道，落实商品货源，保证出口需要；积极开展灵活贸易，努力拓展国际市场。同时，还通过召开外贸出口工作会议、工贸对话会、农贸对话会等方式，研究制定对策，推动加强协作、降低成本、互通市场供需信息和产品信息、共同开拓国际市场，发展天津的外向型经济。

为了加强对引进外资的领导，1990年3月，市政府成立了利用外资领导小组。领导小组下设两个办事机构，即天津市外国投资服务中心和“实益”专项办公室。为了更好地贯彻党中央关于引进国外智力以利现代化建设的方针，支持天津市企事业单位聘请国外技术、管理专家来津工作或派人到国外对口单位学习实用技术和经营管理。8月，市政府又决定设立引进国外智力工作专项基金，1990年和1991年两年，该项基金总计达120万美元。

通过大胆引进和利用外资，使一批世界先进技术引入天津。特别是1988年2月，天津无缝钢管总厂与联邦德国曼内斯曼?德马克公司、意大利依他利皮昂蒂公司、美国钢管机床公司正式签订了从三国引进技术设备的合同。天津无缝钢管总厂是国家“七五”计划中重点项目之一，是天津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工业项目。1991年3月，这项工程全面开工后，国务院总理李鹏，中央政治局常委李瑞环等都曾来厂视察，从多方面给予指导和支持。此外，天津市还先后引进了日本东芝公司的彩电生产线、德国瓦尔特洪格尔国际公司的液压油缸技术和设备等。这些项目的引进，不仅使天津市的工业生产技术达到新的水平，而且为今后的发展储备了力量。

（二）开发区建成新型现代化工业区的雏型

在继续推进基础设施建设和建立健全适应外向型经济发展的运行机制的过程中，天津开发区逐步把工作重点放在招揽客商、大规模投资建厂方面，同时摸索扩大外商投资的新路子。1988年初，天津开发区确定利用外资的重点要从抓项目数量转到抓项目质量和投资额上来，注重提高外商投资的比重，提高外商独资企业的比重。在搞好对外开放的同时，天津开发区积极加强对内联合，实行利益共享，共同开发，大量吸引国内大型工业集团、外贸集团、经济集团到开发区发展。通过一系列的工作，天津开发区在以外商投资项目为中心的土地划片开发、集团承包等方面取得重大进展。1987年3月，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在开发区起步区内划出0.62平方公里土地作为公司的工业区，使用权60年，兴建一些纺织、机械、电子类现代化企业。继中信公司之后，天津经济开发公司、电子仪表局、中国电子进出口公司等国内较大的企业集团也先后来开发区投资办厂，划片开发。1989年9月，美国MGM商业公司被批准受让经营天津开发区5.36平方公里土地使用权，租期70年，通过招揽国际投资，兴建现代化工业综合加工区――马利克工业综合区。这是中国政府首次向外商出让大面积的土地使用权，因而具有特殊的意义。实施土地使用权有偿出让，是我国利用外资的新方式和新尝试。此后，国内外一些大财团或客商，到天津开发区投资、成片开发土地的情况越来越多，使开发区的建设上了新的台阶。经过1985年到1989年5年的开发与建设，天津开发区基本实现了建立现代化外向型工业新区的第一期发展规划，在国内外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为下一步发展奠定了可靠的基础。这5年间，天津开发区在3平方公里的工业起步区和1.2平方公里的生活区共投入3.93亿元建设基础设施，具备了水、电、气昼夜不间断供应的能力，通讯便捷，交通四通八达，货物运输及时方便，建筑开工场地平整，服务配套齐全，形成了较为理想和优越的投资环境。截至1989年底，共有16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商在天津开发区投资，天津开发区共批准“三资”企业159家，投资总额2.83亿美元；其中92家“三资”企业已经建成投产，成为天津开发区经济活动的主体。一些企业已经达到设计的生产能力和预期的经济目标，产品畅销国际市场。1989年，天津开发区已基本形成建筑材料、轻工纺织、机械电子、医疗药品、精细化工等工业门类，并实现地区生产总值1.8亿元，工业总产值4.6亿元，出口总额0.46亿美元，财政收入0.58亿元。这些均远远超过当时我国现有企业的经济指标，标志着天津开发区经济发展已经走上良性循环的轨道。

从1990年开始，天津开发区进入第二期工业区和生活区建设阶段。在继续完善3平方公里工业起步区和1.2平方公里生活区，实现银行、海关、行政、培训、商业、饮食、娱乐、公共事业服务等多功能配套的同时，开发区新辟了3.3平方公里作为开发建设的规划用地。其中，工业区2平方公里，面向世界市场并且满足国内经济发展需要，建设以出口创汇为主的技术、资金密集型先进工业区，为以后的经济社会发展奠定基础；生活区1.3平方公里，建设功能齐全、配套完善的社会化服务与发达的商业和金融服务网络。在发展方向上，根据1989年全国经济技术开发区工作会议提出的“以发展工业为主、以利用外资为主、以出口创汇为主”的发展方针，天津开发区于1991年提出了要将开发区建成“以国际贸易为先导，以现代工业为基础，商业、金融、房地产等第三产业协调发展的外向型经济中心”的目标。为此，开发区以继续发展和完善外向型工业项目、提高经济效益为建区方针，以继续强化基础设施和配套服务功能、优化投资环境、完善集团开发模式、提高现有企业管理水平、改善工业生产条件、促进国际贸易发展为重点，调整产业结构，推动开工投产，推动由粗放型开发向集约型开发的转变。在招商引资过程中，天津开发区逐步建立健全了项目代理制，拓展了项目信息渠道，建立健全项目网络，并在国内外热点地区设立办事处，提高了知名度。开发区还分别组团访问日本、韩国、新加坡、泰国、印度尼西亚等国，与其政府和企业广泛接触。1990年后，经过两年的开发与建设，天津开发区的经济实力进一步增强。1991年利用外资、工业总产值、实现利税和外贸出口均有较大幅度增长，呈现出快速发展的势头。到1991年底，入区外资企业350家，投资总额6亿美元；内资企业近500家，注册资本近20亿元；实现地区生产总值6.71亿元，工业总产值18.7亿元，出口1.1亿美元，财政收入1.2亿元。根据对国家首批批准的沿海14个开发区的联网统计，天津开发区在所列15项经济指标中，全区利润、税收、批准项目、项目投资总额等7项指标名列第一。这表明，天津开发区的建设已经走在了全国对外开放的前列。

（三）设立天津港保税区

天津港保税区是1991年5月12日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的。保税区的设立，是党中央的一项重大决策，是我国坚持改革和扩大开放的一项重要举措。

为发展我国对外贸易，扩大国际经济技术交流，天津市较早地开展了保税业务。1980年，天津耐克运动鞋厂成为全国第一家保税工厂。1986年，天津港保税仓库成为全国第一家中外合资的商业性保税仓库。在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的过程中，天津的保税业务发展迅速。至1990年，全市共建成46个保税仓库，面积6万平方米；批准设立42个保税工厂。其中天津开发区的保税工厂达29家，占全市总数的69%。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为进一步促进天津和中国北方经济的发展，天津市提出了利用天津港的优势设立保税区的设想。1990年4月，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天津市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和天津市交通委员会在天津共同主办了“保税区问题研讨会”。研讨会认为，在天津辟建保税区不仅十分必要，而且时机已经成熟。同年，天津市政府向国务院报送了《关于将天津港商业性保税仓库扩展为保税区的请示》。为筹建天津港保税区，1991年4月，天津市政府成立天津港口保税区领导小组，负责保税区的筹备和建设方案的制定等工作。5月12日，国务院作出《关于设立天津港保税区的批复》，要求保税区充分发挥天津港的优势，积极为扩大对外贸易服务，为拓展转口贸易、过境贸易和加工出口服务，开展为贸易服务的加工整理、包装、仓储和商品展出等业务，同时对保税区的设址、管理和有关政策等作出了规定。

天津港保税区坐落在天津港港界内，面积1.2平方公里。国务院批准设立后，天津市立即开展了筹建工作，建立了天津港保税区管委会，制定了符合国际惯例的《天津港保税区管理办法》、《天津港保税区土地管理办法》、《天津港保税区规划建设管理办法》、《天津港保税区外商投资企业审批和登记办法》等一批法规。保税区仅用5个月时间，就基本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五通一平一围”工作，初步建成包括道路、电力、通讯、供排水等在内的各项基础设施，基本保证了保税区建设的运转需求。1991年10月11日，天津市政府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就天津港保税区正式招商举行新闻发布会。市长聂璧初在会上宣布，我们的宗旨是，努力创造一个完善的投资、运营环境，在我国法律和政策范围内，从多方面提供优惠和方便条件，把保税区逐步建设成为同国际市场紧密联系、按照国际经济惯例运作，具有自由贸易区性质的特定区域。《天津港保税区管理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天津海关对进出天津港保税区货物、物品和运输工具的监管实施细则》等管理办法也同时发布。天津港保税区是我国北方第一个符合现代国际经济发展要求的保税区。

从1978年至1991年的13年间，天津对外开放走过了由着力发展对外贸易到利用外资，由利用外资改造中小企业到改造大中型企业，由试办“三资”企业到成功举办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天津港保税区的重大转变；利用外资的规模不断扩大，利用外资的领域已从工业扩展到商业、基础设施建设等。对外开放取得突破性进展，多渠道、宽领域的开放格局初步展现在世人面前。特别是在全国率先建立的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天津港保税区，充分发挥了对外开放前沿阵地的作用。对外开放日益成为天津加快发展的强大推动力。

（作者单位：中共天津市委党史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