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民：营造有利战略态势，增强国家战略能力

（二〇〇一年十月三十一日）

九一一事件和美国对阿富汗的军事打击〔1〕，对国际局势产生了深刻影响，也给我们的军事斗争准备提出了一些值得研究的问题。对于过去已制定的并被实践证明是正确的大政方针和行之有效的措施，我们要继续坚持。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变化，我们还要不断研究和解决新问题。

一、关于在国际上营造有利的战略态势。　

和平与发展仍然是当今时代的主题，世界多极化和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正在深入发展。在这样的国际大背景下，我们要解决好维护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这样重大的政治问题，有没有一个有利的战略态势是大不一样的。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们要继续坚持邓小平同志提出的冷静观察、沉着应付、绝不当头、有所作为的战略方针，从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主动布局，纵横捭阖，在错综复杂的国际斗争中，促使国际环境继续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第一，要着眼于世界战略格局运筹大国关系。目前，受九一一事件以及美国在阿富汗开展军事行动的影响，大国关系正面临着新的调整。我们要抓住机遇，努力处理好同美国、俄罗斯、欧盟、日本等的关系，使我国在世界战略格局中取得更加有利的地位。

冷战结束以后，中美关系一直就很不平静，时好时坏。中央花了很大精力来处理中美关系，基本稳定了两国关系的大局。这次九一一事件以后，美国出于自身战略利益的考虑，在反对恐怖主义问题上要求我们支持和合作。中央及时采取措施，引导中美关系向好的方向发展。美国在对阿富汗采取行动的当晚，事先通过我国驻美国大使馆向我国进行了通报。十月八日晚，我又应约与布什〔2〕总统通话。十月十九日，我在上海同他进行了会晤，中美确立要发展建设性的合作关系。相对前一段中美关系不太稳定的情况，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进展。我重申了我们支持打击恐怖主义的原则立场，同时强调：有关军事行动应该针对恐怖主义活动的具体目标，避免伤及无辜百姓；应该充分发挥联合国的主导作用；应该有利于世界的和平与发展。这既表明了我国在反对恐怖主义问题上的原则立场，同时也为中美关系的进一步改善和发展创造了良好氛围。

第二，要着眼于地缘战略态势积极经略周边。我们要全面发展同周边国家的睦邻友好合作，使解决台湾问题有一个良好的周边战略态势。

现在，我国周边安全环境处于新中国成立以来较好的时期。我国已同除不丹以外的所有邻国建立或恢复了外交关系，同一些周边国家建立了各种不同类型的伙伴关系，解决了大量历史遗留问题。谋求同我国政治上友好、经济上合作，已成为大多数周边国家对华政策的主流。但是，周边形势也还存在一些不稳定不确定因素。

俄罗斯是我国最大的邻国，我们要把运筹中俄关系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中俄在主张世界多极化，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三股恶势力等方面，有着共同利益。今年七月，我访问俄罗斯，同普京总统签署了《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和《中俄元首莫斯科联合声明》，为中俄永做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奠定了法律基础，为二十一世纪两国关系健康发展确立了指导原则。这次在上海亚太经济合作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期间，我又同他举行了会谈，他表示要进一步加强同中国在各个领域的合作。我们要进一步发展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加强战略协调，共同维护全球战略平衡；加强安全互信，确保我国北部和西北边境长期稳定；加强两国人民的友谊，扩大两国关系发展的社会基础；加强经贸合作，筑牢两国政治关系的经济基础；加强军事领域特别是军事技术方面的合作，推动两国战略关系的深化。

东亚面临着台湾、南海和朝鲜半岛三个问题，是我们进行战略谋划的重点地区。我们对日本要坚持以争取合作为主。在历史问题和台湾问题上，要坚持原则。要加强两国经贸合作和文化交流，鼓励日本在东亚经济合作中发挥积极作用。要多做日本年轻一代政治家的工作，培育中日友好力量。我们要维护朝鲜半岛的和平稳定，积极发展同东盟国家的关系，努力保持东北亚和东南亚两个战略方向的稳定。

南亚和中亚是我国周边安全的两个重要侧翼，必须处理好。中印两国有不少共同利益和可以合作的领域，我们应该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改善同印度的关系，支持印巴对话，缓和南亚紧张局势。中亚在冷战结束后出现了两个突出的情况，一是三股恶势力活动猖獗，二是美国在中亚的军事存在。只要我们妥善应对，加强同俄罗斯和中亚有关国家的合作，就可以保持这一战略方向的相对稳定。

第三，要着眼于扩展战略空间大力开展多边外交。积极开展多边外交，对我们营造战略态势具有重要作用。这些年来，我国积极参与联合国事务，并先后参加了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和亚欧会议，积极参与东盟地区论坛的多边安全对话以及中国—东盟、东盟—中日韩东亚区域合作机制的活动，建立了“上海五国”机制〔3〕。今年，我们成立了博鳌亚洲论坛，成功举办了第三届亚欧外长会议，完成了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谈判，特别是实现了“上海五国”由会晤机制向区域性多边合作组织的转变。上海合作组织的建立，有利于改善我国的安全环境，并将对促进世界多极化、推动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发挥重要作用。 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在世界多极化和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深入发展的条件下，区域一体化趋势也在加速发展，地区性政治、经济、金融、安全合作日趋活跃。利用国际机制和区域组织开展多边外交，日益成为大国发挥作用的重要途径。我们要进一步加强多边外交，主动参与国际体系的改造和调整，努力在多边层面上开展对外工作，不断扩大同各个方面的合作，增加彼此间的共识。

刚刚在上海闭幕的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第九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是一次很重要的多边外交活动。这次会议，是九一一事件后第一个重大国际会议，国际舆论和世界各国都很关注。会议期间，发表了领导人宣言、上海共识和反恐声明等文件，取得了积极的成果。

这次会议之所以取得成功，最根本的原因是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我国的经济实力、国防实力、民族凝聚力有了很大提高。古往今来，在国际较量中，国家实力始终是赢得国际政治斗争胜利的决定性基础。在今天的世界上，中国是一支不容忽视的重要力量。经过新世纪头十年的发展，我们的国内生产总值再翻一番，军队现代化建设实现第一步战略目标〔4〕，我们的实力将更强。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财大才能气粗。在国际上营造有利于我们的战略态势，最根本的还是要坚持邓小平理论和党的基本路线，紧紧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不动摇，不断提高我国的综合国力。这是我们的根本利益所在，也是解决台湾问题的关键所在。

二、关于增强国家战略能力。　

这里所说的国家战略能力，涉及经济社会发展、国防和军队建设的各个方面，包括经济实力、国防实力、民族凝聚力构成的全部综合国力。简言之，所谓战略能力，就是一个国家在需要采取战争行为时所能够调动的各种力量的总和。当然，在这个总和中，军事力量是进行战争行动的核心手段。

美国发动海湾战争〔5〕、科索沃战争〔6〕，以及这次在阿富汗采取军事行动，不仅需要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且需要强大的经济、科技实力作基础。否则，这几场战争美国也打不起来。九一一事件发生后，美国从国际和国内两个方面进行紧急动员，从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展开部署，迅速调集了大批力量集结在阿富汗周围地区。如果没有相当的国家战略能力，这是办不到的。我提出要对九一一事件进行深入研究，就包括要研究美国如何运用其国家战略能力来应对严重突发事件这样的问题。增强我们的国家战略能力，要作为一个重大问题抓紧研究。

增强国家战略能力，需要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外交等方面综合考虑和着手，是一项长期而又艰巨的任务。军事战略能力是国家战略能力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今天是军队的会议，我主要强调有关从军事方面提高国家战略能力的几个问题。

第一，必须打牢人民战争的基础。人民战争是我们的最大优势。我们党在长期革命战争中，形成了一整套动员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的办法，依靠人民战争打败了国内外强大的敌人。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始终坚持依靠人民群众加强国防建设，实行精干的常备军与强大的国防后备力量相结合的武装力量体制，结合发展国民经济，建设巩固的战略后方，为提高我们的军事战略能力打下了坚实基础。今后，不论什么时候，不论面对怎样强大的敌人，人民战争都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

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我国综合国力有了很大提高，人民战争的资源更加雄厚。在新的形势和任务面前，我们要始终坚持用人民战争思想教育全体人民，从人民中获取战争胜利的伟力。要使国防动员工作贯彻到国家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深深扎根于人民群众的土壤之中。要坚持军民结合、平战结合、寓军于民的方针，创新动员体制机制，建立适应现代战争快速动员要求、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特点的国防动员体系，实现国防资源的合理配置和统一调度。军队要与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密切配合，明确职责，加强领导，按照国家动员方案，认真抓好人民武装动员、国民经济动员、人民防空动员、国防交通动员的落实。要拓宽动员的领域和范围，把包括民用高技术产业在内的整个科研生产能力纳入国防动员体系，为战争提供高技术支持。要按照作战的要求，抓好民兵和预备役部队质量建设。总之，一旦有事，我们强大的综合国力要能够迅速转化为确保赢得战争胜利的实力。

在新的条件下坚持人民战争，必须发展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高技术条件下的人民战争怎么打，希望大家一起来研究，积极创造新内容新形式，把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提高到一个新水平。

第二，必须建立和完善有利于武器装备发展的体制机制。这些年，我们的武器装备建设有了很大进步。但是，我军武器装备建设如何适应世界军事变革的发展趋势，既能满足维护国家安全和统一的战略需求，又能与国家经济、科技能力相符合，还有很多问题需要研究。 现在遇到的突出问题，首先是在国防科技工业本身。我国国防科技工业长期形成的军民分割、自成体系的模式，与我国改革的深化和新一轮世界军事竞争的形势严重不相适应。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我们就开始对国防科技工业管理体制进行调整改革，但迄今新的体制还没有真正形成，军工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低、产品质量差、成本价格高的问题仍然程度不同地存在。

解决这些问题，关键是要建立和完善竞争、评价、监督、激励的机制。这是一场深刻变革，真正实行起来难度很大，必须下定决心全力推进，在推进中不断加以完善。竞争、评价、监督、激励是互相联系的整体，竞争是核心，评价是关键，监督是保障，激励是动力。军队作为装备使用部门，要充分发挥装备订货主体的作用，进一步扩大武器装备科研、生产的招投标范围，打破行业界限和所有制界限，积极鼓励民用企业、地方院所参加竞争，推动军工企业的调整改革和战略重组，逐步培育一批合格的市场竞争主体。评价机制，不仅国防科技工业系统要搞，军队也要搞。凡属发展方向、发展重点、资源分配的重大决策，都要进行综合评估，以此作为决策的依据。监督机构要有权威，对承研承制单位、装备订货主体、管理决策部门都要进行监督。要改革分配制度，拉开收入分配档次，提高科技骨干的待遇，保持一支精干、高水平的国防科技队伍。对重大科技成果和作出特殊贡献的个人，要给予重奖。要通过建立新的体制机制，把国防科技工业和武器装备发展真正纳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轨道，提高我军武器装备建设的效益。

第三，必须加快信息化的发展步伐。打现代战争，谁拥有信息优势，谁就比较容易掌握战争的主动。美军的作战能力强，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信息技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美军的指挥自动化系统发展迅速，不断更新。去年二月，美军又提出在C4ISR〔7〕的基础上搞全球信息栅格〔8〕，目的是掌握在全球范围内尽可能实时发现和攻击目标的能力，使美军在任何一场冲突中都具备全谱优势。今年以来，美国进一步加强了航天技术和太空武器建设，企图通过建立攻防兼备的航天系统，加强对空中、地面、海洋作战系统的信息支援，提高战场目标控制和远程精确打击能力，必要时还可以遂行空间作战。美军指挥自动化系统中的LINK－11、LINK－16等多种数据链，可以实现指挥控制系统与作战平台之间、作战平台与作战平台之间的交联，大大提高了作战指挥能力。

我们要下大功夫发展我军的信息能力。去年底，军委扩大会议提出要在加强军队机械化建设的同时加快军队信息化建设。如何处理好信息化建设和机械化建设的关系，如何借助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发展推进军队的信息化进程，需要我们在实践中不断探索。

第四，必须高度重视战略后勤和装备保障建设。加强战略后勤和装备保障建设，提高战略保障能力，是我们赢得未来作战胜利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保证。

加强战略后勤和装备保障建设，首先要研究完善保障体制问题。我们要在现有调整改革的基础上，逐步建立三军一体、军民一体的战略保障体制，确保国家经济社会力量能够在战时迅速形成强大而统一的战略保障能力。战略保障建设怎么搞，也要很好研究。要把后方防卫纳入战略全局统一筹划，增强后方的生存和防护能力。

三、关于坚持文攻武备的总方略。　

台湾问题经过了长期演变，历史与现实、国内与国际的各种因素相互交织，错综复杂，解决起来具有相当大的难度。我们既要有使命感和紧迫感，又要以宽阔的视野和长远的眼光来制定正确的战略策略。

文攻武备，是我们反“台独”斗争的总方略。毛主席、小平同志生前为解决台湾问题倾注了大量心血，提出了许多极为重要的思想。他们一贯主张，要争取用政治方式解决问题，把使用武力作为最后手段。新中国成立初期，我们曾准备用武力解放台湾，后因朝鲜战争爆发，作战计划搁置起来。一九五四年夏季以后，根据当时的国际国内形势，毛主席就开始考虑通过谈判解决台湾问题。一九五九年，他明确提出：“中国一定要解放台湾，解放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用和平的方法，一个是用战争的方法。”〔9〕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小平同志提出用“一国两制”的和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同时强调决不能作出不使用武力的承诺。他指出：解决台湾问题就是两手，两种方式都不能排除。用右手争取和平方式，用右手大概要力量大一点，实在不行，还得用左手，即军事手段〔10〕。我们要继续贯彻毛主席、小平同志的战略思想。要把按照“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基本方针解决台湾问题作为努力目标，把文攻武备作为反“台独”斗争的总方略。

古人讲，“文武并用，长久之术”〔11〕。中国历朝历代的治国平安之策，无不讲究文为里、武为表，文武兼施。海峡两岸都是中国人，和则两利，战则两伤。实现祖国和平统一，两岸共谋复兴大业，有利于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全国各族人民的长远发展，有利于增强我国的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我们要以武备为后盾，综合运用多种途径和方法，进一步加大文攻的力度，努力争取和平统一的实现。当前，台湾岛内政局动荡、经济衰退，大陆对台湾更加具有吸引力，加之两岸将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台湾在经济上越来越离不开大陆。这为我们从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全面加强对台工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和机遇。我们要继续推动在一个中国原则的基础上进行两岸对话和谈判，加强同反对“台独”、主张统一的台湾各个党派和各界人士的沟通，加强两岸人员往来和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的交流，加强做台湾人民的工作。随着两岸经济文化交流不断加强，“和平统一、一国两制”将会被越来越多的台湾人民所接受。

同时，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实现和平统一决非易事。我们要制止“台独”分裂图谋，没有军事手段这一手是不行的。军事斗争准备越充分，“台独”分裂势力就越不敢轻举妄动，和平统一的希望就越大。总之，文攻和武备两手都要硬，这样才能牢牢掌握解决台湾问题的主动权。

军队要坚持不懈、扎实有效地推进军事斗争准备。要适应形势的发展变化和世界军事变革的趋势，与时俱进，不断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全军同志都要本着对历史负责、对国家和民族负责、对未来战争负责的精神，既紧张快干又扎扎实实，防止出现形式主义、花架子，把军事斗争准备搞得更有成效。

这里，我还要特别强调一下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的问题。思想政治工作是我军特有的优势，在军事斗争准备和未来作战中不仅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是大有作为的。我军长期处于相对和平环境，缺乏战争年代那种严酷环境的锻炼，官兵的精神意志容易松懈。改革开放以来，我军所处的社会环境与过去相比也有了很大不同，各种利益关系的调整和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必然会对官兵思想产生冲击和影响。我军的兵员成分也发生了变化，独生子女逐渐成为基层官兵的主体。在这种情况下，要使广大官兵真正做到政治上坚定、思想道德上纯洁、士气高昂，在军事斗争准备和未来高技术战争中经受住考验，很不容易。要坚持不懈地搞好思想政治建设，引导官兵牢固树立革命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坚定理想信念，发扬为国家、民族、人民利益甘愿牺牲奉献的精神，打牢部队军事斗争准备和未来作战的思想基础。要特别注意在部队中宣传马克思主义战争观，大力弘扬革命英雄主义，增强官兵敢打必胜的信心，锤炼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坚强意志。要坚持从难从严从实战需要出发进行军事训练，使部队的技战术水平有大的提高，练就过硬的战斗作风。

人才是建军治军之本，也是军事斗争准备的关键。必须充分认识人才培养的极端重要性和现实紧迫性，采取超常措施，下大气力抓紧抓好。要发挥院校主渠道的作用，提高教育质量和办学效益，多出人才，出好人才。同时，要加强在职培训和岗位培训。要突出抓好军事指挥人才的培养，重点解决高技术知识和联合作战指挥能力欠缺的问题。要重视做好人才吸收和保留工作，进一步完善有关政策制度。对尖子人才、特殊人才，应该有些特殊政策，给予适当的特殊待遇。

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我军建军治军的根本原则，也是做好军事斗争准备、赢得未来战争胜利的根本保证。要按照“三个代表”要求加强军队党的建设，不断增强各级党组织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要按照党的十五届六中全会精神，大力加强作风建设，以良好的作风推进军事斗争准备的落实。要加强党委对军事斗争准备各项工作的领导，确保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决策指示的贯彻落实，确保军事斗争准备的正确方向。党支部要充分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共产党员要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团结和带领官兵努力完成军事斗争准备的各项任务。

*这是江泽民同志在军队一次重要会议上讲话的主要部分。

注释

〔1〕二〇〇一年九月十一日，恐怖分子劫持四架民航客机，其中两架撞击美国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双塔楼，一架撞击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一架在飞行途中坠毁，共导致近三千人遇难。这一大规模恐怖袭击事件，被称为九一一事件。美方认定这一事件为本•拉登领导的“基地”组织所为，要求阿富汗塔利班（意为“伊斯兰学生军”）政权将在阿富汗境内的本•拉登引渡到美国受审，遭到拒绝。同年十月七日，美国在其盟国支持下，对阿富汗发动了代号为“持久自由”的空中军事打击，阿富汗战争爆发。十一月十一日，在美国空军支援下，阿富汗反塔利班政权的北方联盟军队发起地面进攻。塔利班武装迅速溃退，十一月十三日撤出首都喀布尔，十二月七日又撤出其根据地坎大哈。美国对阿富汗大规模空中打击暂告一段落。此后，美国领导的联军长期在阿富汗境内清剿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残余。

〔2〕布什，即乔治•沃克•布什，一九四六年生，美国共和党人。二〇〇一年起任美国总统。

〔3〕参见本卷《深化团结协作，共创美好世纪》注〔1〕。

〔4〕参见本书第二卷《实现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跨世纪发展的战略目标》。

〔5〕见本卷《机械化和信息化是我军建设的双重历史任务》注〔3〕。

〔6〕科索沃战争，指一九九九年三月至六月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对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的战争。根据南联盟法律规定，科索沃是南联盟塞尔维亚共和国的一个自治省。该省的阿尔巴尼亚族人和塞尔维亚族人长期存在民族矛盾、宗教矛盾。二十世纪末，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族独立愿望上升，与南联盟政府发生武装冲突。一九九九年三月二十四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打着“人权高于主权”的旗号，以维护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族人权为由武装干涉南联盟内部事务，科索沃战争爆发。战争期间，北约对南联盟境内军事和民用目标进行了七十八天狂轰滥炸，还用导弹袭击了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六月九日，南联盟政府被迫与北约签署了将军警撤出科索沃的协议。六月十二日，以北约为主导的多国部队进驻科索沃实行军事保护。

〔7〕见本卷《机械化和信息化是我军建设的双重历史任务》注〔2〕。

〔8〕全球信息栅格，是覆盖全球的栅格状信息网络，其本质是为用户随时随地提供互连、互通、互操作能力的一体化通信和计算环境。一九九九年，美军为解决各类信息系统互连、互通能力差的问题，满足不断增长的通信和信息处理需求，首次提出这一概念。主要内容是：通过集成各类军事通信和信息系统，将遍及全球的美军连接在一起，构建全球互连的信息栅格，全面支持信息收集、处理、存储、传递和分发，为作战、指挥、决策、保障人员提供无缝隙信息共享和服务，实现信息和决策优势，支持以网络为中心的作战。

〔9〕见毛泽东《关于台湾问题》（《毛泽东外交文选》，中央文献出版社、世界知识出版社1994年版，第380页）。

〔10〕这段话出自邓小平一九七八年一月七日会见美国国会议员团时的谈话（《邓小平年谱（一九七五——一九九七）》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255页）。

〔11〕这是西汉司马迁《史记》卷九十七《陆贾传》中记载的汉初政论家陆贾的话。原文是：“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